小念软糖

打烊

[如鲠在喉][下][李泽言x你][完结篇]

[如鲠在喉][下]

双向暗恋 he
大噶猴姜甜甜来如约发糖了解一下!
终于完结了撒花撒花!!
[]括号括起来的文字是李总的心理活动!!高亮!!
是个长篇  上篇4k+  中篇5k+  下篇4k
总数1w3 已更完
想看上篇中篇可以翻翻我的lof
有罗嘉出现
与[枯木逢春]背景设定完全无关 就当做是平行世界里面的两条故事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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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最好的爱情,好像不是那个人冲着我的光芒急匆匆地赶来,而是在看到我在泥地里艰难前行时,能不顾我满脸狼狈,温柔且坦然地对我伸出手。”

“我想,这个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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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我只记得,李泽言拉起了我的手,像以往那样步履坦然又坚定地带着我冲破了一场闹剧。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坪,耳边仅停滞着风过树间沙沙的响声和我因奔跑喘息的声音。

     他的步子终于停了下来。现在的他与刚刚在会场时不同,少了那层镁光灯镀出的闪耀,却多了几分缱绻的柔和。

     我抬头偷偷地看他,目光却恰恰好好被他捉住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我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脑子不清醒。

     我想我大概还在做着梦吧。

     这不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吗,怎么突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既然是个梦,那就不妨再大胆点吧。

     “李泽言,刚刚那个视频...”

     “你没事吧?”刚大着胆子开口,问话就被他打断了。

     他低着头看向我,衣袍里灌满了冷冽的风,但他的眼里装满的光却意外地柔软温暖。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没事是指什么。

     我抬起头看他,有些意外:“没事啊,这种小事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的。”

      “而是你,那可是直播现场啊李泽言,你怎么那么莽撞就带着我跑了啊。我一个小公司没什么关系,但这件事对华锐的影响非同小可。”

     这是实话,刚刚得知之前偷亲过李泽言这个那么大的好消息,真的没有太在意先前承受的种种诽谤和谩骂。

     他眉头紧锁,却答非所问:“出了这种事,还要给罗嘉颁奖,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他不会在怪我气坏了他小女朋友?

     不对啊,若是对罗嘉有情,为什么要贸贸然拉着我跑出来?

     看到我的表情,他紧皱的眉略微舒展:“我跟罗嘉没什么关系,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的。我是在说你,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真的没事,我不在意这些的。”

     又想了想忙补了一句:“你明天回去发个公告说明一下,花点钱堵住那些捕风捉影的记者的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总是麻烦你帮我解围真是不好意思。”我觉得我足够诚恳真挚,甚至还鞠了个躬。

     却发现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我不明就里,他不会在气我在颁奖典礼闯祸让他收拾烂摊子吧。

     我睁大眼睛抬头看他,刚想再开口问先前视频的事,他就打断了我。

     “你就那么不愿意向我求助吗?”

     他瞳中是一片黑色的海,波涛汹涌地翻滚着。我却读不懂那深沉而炽烈的情绪,被他一句不着前文的问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啥?”

     “在那个时候,即使去向同样饱受舆论危机的周棋洛求助,也不愿意来找我吗?”

     我刚想回答,他却步步紧逼。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冷漠吗?不近人情,生人勿近,这是你对我的评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仿佛我把他投资的五亿资金卷走跑路了,又或是报告写得一塌糊涂不忍直视。

     “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认为,我不能被你依赖,面对你的求助只会加以冷嘲热讽,而不是想办法帮助?”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他放开了抓住我肩膀的手,眼睫低垂,在脸颊上扫出一片阴影。

     “抱歉,可能吓到你了。”他把声音放低了点,甚至带着点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哀求意味。

    “我只是希望你,在自己实在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不是一个人一昧地死撑着,而是能多依赖我一点,信任我一点。”

      顾梦以前说过,我就是一个十足的迟钝又别扭的人。我觉得她说得很对,但是即使再迟钝再愚笨,这时候也该知道他在为了什么生气了。

     “不是这样的啊,李泽言。”

     我想起之前流出的那张照片的时候,各种社交网站的私信栏都是鲜红的99+,连公司电话的铃声都没有一刻停息。周棋洛的热度是我难以想象的高,我的私人信息很快就扒出,公司和家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我还要顶着舆论危机去向他同样忙得焦头烂额的经纪人致电请他尽快发出公告澄清。

     我所有能利用得上的资源人脉通通都被我搜刮干净,但唯一不想麻烦的就是李泽言。

     准确来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最不想麻烦的就是李泽言。

     我一路走来已经承受了太多他的恩惠,虽然是路是我自己闯出来的,可他不知道在背后默默地帮我填平了多少坑洼和崎岖,为我斩去了多少荆棘和苦难。

     他好像一盏长明的灯火,久生不息,自始而终地照亮着我,总会在我摇摇欲坠快要倒下时支撑着我。在我失落沮丧的时候毫不吝啬自己的温柔和鼓励。他给我指出的路永远是波折最少的,甚至舍不得让我承受太多坎坷。

     可他呢,他一路走来的时候又有谁给予他温柔赞许的目光吗。

     我难以想象他经历过多少不为人知的磨难和痛苦。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那时的他也是如我这般年轻气盛横冲直撞吧,锋芒初露却不懂得遮掩,在灯红酒绿明争暗斗的职场上举步维艰吃尽苦头。

     在比我还小的年纪,没有人施舍他鞋,也没有人为他指点一条明路,他就这样硬生生赤着脚踏遍了泥泞沙砾,披荆斩棘,终而修得一副冷漠强大的躯壳。

     我想,如果是由我来承受这些,如果那时候的我已经足够强大,能微笑而坦然地对他伸出手,把跌下沼泽的他从容地拉起,能像他照拂我一样保护他,那该有多好。

     “不是这样的啊,李泽言。”我抬头看向他:“你已经对我有太多的照拂了,我没理由再要求你的帮助。这是我自己的失误和不幸,我不应该推给你承担的。”

     “其实我挺自私的吧,一直没缘由地就承受你那么多的鼓励和照顾,是你一直在包容这个横冲直撞不晓得收敛的我。”

     “明明那个一直给你闯祸添乱的人是我,一直在给你丢脸的也是我。一开始不懂情理,毛躁又莽撞甚至还觉得你资本主义,在背地里给你起外号说你扑克脸的也是我。”

     可是这样一个差劲到极点的我,却被当作是那个人而受到了那么多关怀和照拂。

     “这件事你也回答过了,尽管只是因为我跟你那个旧识有些相像,但我真的报以十万分的感激。所以我没有资格再祈求你的帮助。甚至可以说,我不想替她承了你的情。”

     我知道你做这些不是为了我。

     “但是李泽言,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和累赘。”

     他愣了半天,良久才回过神来,脸上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从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我,和我身后的整个世界。

     夏夜静得耳边只有断断续续的蝉鸣和他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我的负担和累赘。”

     “一直以来对你和别人不同,不是因为你像别人或者别人像你。”

     “谁都替代不了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至少在我心里。]

     虽然这话煽情得很,却令我更加摸不着头脑:“...啊?你之前不是说...?”

     李泽言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想起前几天那封来自人事侦查局迟来的信,照片上的小姑娘小小一个,踮起脚举着一朵花,她仰起头看着镜头,笑起来甜甜软软,眼睛里盛满了雀跃的色彩。

     他颤抖着手划开锁屏,锁屏是规规矩矩的自动封面,壁纸却藏着一个同样笑着的女孩子,梳着单马尾,在万家灯火里回过头,身后灯影幢幢,她的眼里盛满了暖黄色的灯光。

     仿佛在这与他走散的十七年里,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里装满了烂漫的光,又恰恰好好地撞进他的心里。

     好像在那一霎,就有什么东西像轻飘飘的鹅羽,在空中兜转轮回,最后尘埃落定。

     终于把所有的盲目寻找和等待都熬成了漫长的温柔。

     “算了,”我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下,“你当我没说过就好。”

     我察觉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快要抑制不住。

     “笨蛋,本来就没指望你能弄明白。”

     “一直以来对你要求严格,只因为想让你拥有最好的。”

     “我希望你能拥有所有最好的,也希望我,能恰恰好好地是那些最好的其中一个。”

     [总有一天,你会变成我欲为人知的骄傲。]

     或许是他的话语让我感到太大的不真实,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浮浮沉沉。

     我仿佛置身糖果城堡,踩在棉花糖做的云上,脚下绵绵软软,一不留神就会栽下跟头,摔在一捧又一捧甜丝丝软绒绒的糖上。

     “李泽言,你知道一个晚上之内拥有全世界是什么感受吗?”

     我这样在心里想着,也这样说了出来。

     “嗯,有过。”他的嘴角又弯了起来,声音低低地,却带着意外地温柔。

     [在我打开信封的那个下午,我就再次拥有全世界了。]

     我觉得我今天晚上是切切实实地活在梦里,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好像被人拿着仙女棒和了蜜搅在一起,又撒上层糖霜。

     他居然又看着我笑了!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如果不是还碍着他上司的身份,我简直要旋转跳跃原地表演土拨鼠尖叫。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想要我拥有你吗?”

     我的整个世界里都带着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滤镜。

     这时候脑袋上顶着一个大泡泡的李泽言又皱起了他好看的眉,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笨蛋吗,还要我说得多明白?”

     我晕晕乎乎地得寸进尺:“那...那个视频...?”

     粉红色的李泽言离我又近了一点,他脸上的红从耳尖漫到了脖子根,眼里却装满了毫不掩饰的坦然。

     我想,李先生一辈子的坦率估计都用在了跟我告白
的这个晚上。

     他说:“那就当我是早就对你图谋不轨吧。”

     我没有再给自己的大脑犹豫的机会,当机立断地做出了我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即使由于没有经验和十足的害羞,这个吻浅尝辄止。

     他身体明显地一顿,却毫不犹豫地微微俯下身,把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脑后,把那个未完待续的吻加深加长。

     我脑子里被沸腾的血液和少女心烧得晕晕乎乎,脑海里却很清晰地记起了自己刚喜欢上他的时候在日记本扉页上写下的话。

     “我眼中最好的爱情,好像不是那个人冲着我的光芒急匆匆地赶来,而是在看到我在泥地里艰难前行时,能不顾我满脸狼狈,温柔且坦然地对我伸出手。”

     于是在这个故事的最后,我把这本日记翻了出来,心满意足地在末尾添上了一句。

     “我想,这个人就是他了。”

     “谢谢你给我最好的爱情,我最亲爱的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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